音频(制作)行业 新人养成指北:歌曲制作篇
一、前言
年前各种事情忙到飞起,所以这篇其实在草稿箱里躺了好久但一直没来得及做最终校对。歌曲制作篇是我这个系列的第二篇,也是写完后心里五味杂陈的一篇。
歌,是我们广大群众对于“音乐”这一概念最朴素的理解。而我相信点开这篇文章的你无论是谁,内心深处也一定埋藏过一个音乐梦。本文同样以打破信息差为目的,以2024年左右华语乐坛的现状开展叙述,且依然不讨论具体薪资及行业八卦等敏感信息,叙述尽量客观,但直到下笔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歌曲行业其实是一个历史悠久的传统行业。其细分领域多的让我很难以面面俱到,故本文所有观点,只能说根据我个人以及走访到的身边人经历所总结,如有疏漏,敬请批评。文章的最后有我的联系方式,也很希望跟您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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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职位介绍
歌曲市场的行业链条非常庞大,为了便于理解,我在这里粗略将其分为产品端与销售端。在不同的项目情况中,各个主体的职能可能会有重叠,但大致可做如下归类:
而本文所述的歌曲制作方向,大多数情况属于生产端的创作/制作者行列,后续的内容也主要围绕着这一部分展开。下面以唱片行业的惯例title为基准,列举了几个与其相关的职业:
企划/A&R(Artist and Repertoire)
统筹(Music Coordinator)
艺人/歌手(Artist / Lead Vocal)
音乐总监(Music Director)
制作人(Music Producer)
词曲作者(Song Writer)
编曲(Arranger)
职业乐手/伴唱歌手(Session Player / Backing Vocal)
录音工程师(Recording Engineer)
混音/母带工程师(Mixing / Mastering Engineer)
再细分下去如Demo歌手、配唱制作人、音频编辑等其实还有很多,这里仅列出几个相对代表性的。本文的叙述,主要围绕业内俗称“词-曲-编-录-混”的五大歌曲制作工种展开。
三、细分领域
唱片/艺人歌
这里说的唱片行业,是指以环球(Universal Music Group)、索尼(Sony Music Entertainment)、华纳(Warner Music Group)为代表的,以唱片公司为核心围绕明星艺人打造原创主打歌/专辑的传统实体唱片行业。现今由于流媒体等互联网媒介的兴起,数字唱片慢慢超过实体唱片成为主流。当然,线上的去中心化使各个亚文化群体中也会涌现出一批自己的圈子型艺人(如古风圈、说唱圈等)。有些人会把以唱片行业标准打造的艺人原创单曲,但是线上发行为主的作品称为“艺人歌”。
版权/网络歌
这类作品通常具备很高传唱度(甚至有点口水)。很多审美到了一定层次的音乐人,会不自觉的把自己跟网络歌市场划清界限。但不管你觉得他是“土”还是“洋”,都不可否认目前它在华语乐坛的占比与影响力非常大,短视频平台、音乐榜单、卖场促销的爆款歌曲大多来源于此,所以部分从业者也会把这类歌曲称为“市场歌”。
有人把版权歌行业称为“下沉市场”,其实并不准确,因为有些艺人歌在做企划案的时候,也会把定位切进下沉市场的用户群,但除了风格本身下沉外,本质还是按唱片行业的标准与流程来完成(比较有代表性的是高进、大壮、旭日阳刚一派),这部分作品,个人觉得并不能算在版权市场内。
判断一部作品是否为版权市场其实是看变现逻辑。版权歌以短视频传播、流媒体平台打榜的方式进行推广,依靠作品本身的流量收益与版权出售变现,“歌”是主体;而艺人歌的本质上其实是在推广艺人自己,从而依靠艺人后续的演唱会、商业通告等活动进行变现,“人”是主体。(所以你现在清楚了,为什么市面上大量的网络歌曲,歌火人不火。)
OST
原声带(Original Sound Track,简称OST),通常指影视作品的配乐合集。在歌曲行业的语境下一般指影片的插曲、片头/片尾曲等。这类作品的最终目的是服务商业影视作品的声-画完整表达。本文中提到的OST,一般特指电视剧、电影、动画等传统线性长片下的剧内歌曲制作。
IP向
IP(Intellectual Property)这个概念其实很泛,这里指围绕一个项目打造内容矩阵而产生的歌曲制作需求,最终目的是提升品牌的调性、曝光度、以及市场影响力,进而吸纳新粉或巩固老粉、提升项目的持续变现价值。
这里的商业项目,其实可以指任何的文化产品,比如上文提到的电影、影视剧的剧外推广曲(区别于剧内的OST主题歌)、游戏的营销推广曲、角色曲、有声书推广曲以及近年来非常火的二创市场等。
演艺节目
节目市场分线上与线下,虽然行业情况各有不同,但从业者的交叉度非常大。线下的节目市场一般指线下演唱会、音乐节等;而线上节目最具代表性的就是音乐综艺。这类需求通常以改编编曲、现场演出、同期声录/混音为主。值得一提的是:大多数“职业乐手(Session Player)”的收入大头来自于此。
文艺口
文艺口市场通常以企事业单位或官方文艺组织、演艺团体为依托,创作者接受委约将文艺专项经费作为收入来源进行非市场化创作。通常情况下,其本身并非依靠市场变现,而是作为成本支出,成为宣传地方文化、文旅特色以及弘扬民族优良传统的媒介。
独立音乐
独立音乐区别于主流商业音乐。制作过程独立自主,风格颇具另类,往往也伴随着非营利性。像Hip-Hop、民谣、摇滚这类偏向卧室制作或小型乐队的风格很容易被打上“独立”的标签,但在目前多元的互联网时代,独立音乐的形式几乎不受风格限制。
四、行业现状
歌曲制作行业的整体情况,简单来说就是资源严重向上倾斜。且近年来(2025.01)几乎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大多数领域的制作需求量都在日渐走低。不过不要沮丧,与游戏音频/影视配乐不同的是,歌曲市场的用户基数,在整个音频(音乐)行业是最大的。所以哪怕你做的是鄙视链最底端的婚庆翻唱/DJ改编,只要放下艺术情结,在本地把业务量和口碑跑起来,奔个小康也肯定是没问题的。
唱片/艺人歌可能是这一行业的圈层天花板。励志从事这行的同学,最终梦想应该都在于此。头部艺人的主打歌,无论是制作预算还是内容质量追求,都是行业中独一档的,一个头部唱片公司的金牌制作人专辑整案费用在百万以上非常正常,无论是行业影响力还是收入水平都是“德高望重”的存在。不过,据不完全统计,“全球每天大约有 10 万首新歌曲被上传到音乐流媒体平台(环球音乐2022年披露)”。而到了中国,大概是这样:
不难看出,随着池子的不断扩大,新作品的推广与变现会愈发困难。现今,各大唱片公司培养新艺人与生产新歌的需求都在逐年减少,因此这个行业的资源,也定会越来越向头部集中。新人的机会不说完全没有,也是十分渺茫,青年从业者如果有幸接触到了这个圈层,大部分是在做圈子型艺人的原创单曲。
追求梦想的新人,大多还是流到了其他方向,OST和IP市场算是很好的选择:客户往往有一定预算和质量要求,运气好还能碰到知名项目知名艺人。但这个领域分化出了两个极端,,第一种人能直接接洽到优质片方(品牌方),可以拿到几十上百万的整包预算;而另一种人没有这种渠道,或者只能对接网剧、独立电影、二创这类预算偏低的客群,那么大多时候往往在给前一种人“打工”(甚至连常规意义的雇佣都算不上,只能算合作)。但如果你业务娴熟、在圈里有一定口碑,收入也还不错,几万的单曲全案价格是可以做到的。
但如果你初出茅庐,大概率这一切和你毫无关系,也不可能有人找你做全案(事实上新人的社会资源就算给全案也接不住)。而且,这个圈里有大量的老人在利用新人渴望“获得机会”的心态,肆意比稿、压价、压档期、PUA。以编曲工种为例,只给一两千、几百、甚至分文不出,还要发给几个人同时开工然后择优录取,最后上线发现连署名都没有的奇葩事,在这都不新鲜。我甚至见过在这个行业里做了十余年,最后连大甲方手里的真实预算大概在什么区间都不清楚的苦命人。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你做好了吃苦、被压榨的准备,OST/IP市场确实是年轻人积累案例的一个优质渠道,但请准备一颗绝对顽强的心。
另一个优质渠道是节目市场。近期(2025.01),线下节目(音乐节/演唱会)的业务量要高于线上节目(综艺)。特别是2023-2024这段时间,算是线下演出的一个爆发期。并且,任何节目主办方都需要参演艺人的流量价值来保证节目的热度与收入。所以在节目市场可以合作到优质艺人的概率比OST还要高。
不过现今的节目市场工期都压的非常紧,肝进度熬夜是必然的,但这几乎无法避免。以综艺为例,导演要协调数十位艺人与工作人员的选曲、设计、舞美、灯光等等所有工作,这一切到最后彩排上线都在几天~十几天的时间里。可想而知真正留给音乐人创作的档期有多少,以音综为例,单曲的制作工期平均只有3天左右、包括修改。
所以,节目市场有一个特点,就是失误不起,所以只找成手。因此价格往往也很可观,编曲新人起步价在大4位数/首,有了资历口碑后可以到5位数。职业乐手线下出场费、排练费视资历在4-5位数,顶端部分圈子好能扛大旗的甚至能到6位数。所以,如果你人靠谱、业务娴熟,能获得音乐总监的信任,这个市场累是累了点,但无论收入还是成长,都挺可观的。
几乎奠定了当今华语节目类音乐风格走向的S级竞技音综《中国好声音》
接下来聊聊版权/网络歌。这个市场一般存在两种供求关系:一类是流媒体平台或优质版权公司为了构建自己的内容壁垒,对旗下部分潜力音乐人进行扶持并出资制作的原创单曲/EP,通常以平台自有的曝光渠道做为推广媒介,整个商业逻辑会相对接近“艺人歌”。另一类是走量生产的网络爆款歌,最终目标大多是下沉市场,通常以短视频投放作为推广媒介;但整体的预算与质量追求,明显是平台歌>下沉歌。一般来讲,我们同行间交流时所提到的“版权歌”,往往指的是后一种“下沉歌”。对于下沉版权市场,一次完整的商业闭环大体是这样的:
不难发现,这个行业的本质其实就是资本与流量的“对赌”。我们并不对这种商业模式在 “艺术价值” 方面进行讨论,只聊最实际的事情:首先,任何市场行为的本质都是“成本-利润”,而版权歌这套模式,风险最不可控的成本,其实就是在制作一块。毕竟,到了加大投流这一步的时候,往往看到了一定的市场反馈才会决定跟进。但制作阶段不管谁都是两眼一黑。因此,尽可能的压缩制作成本一定是版权方的工作重心,以我调研过的几家为例,走量下沉歌的全套制作成本(词曲编录混),基本就是小4位数/首。那么分摊到每个人的费用有多少,大家便不难计算了。
另一方面,大多版权公司对效率的要求都很高,这体现在两个方面:其一,你最好是“一体机”,能写能编能录能混,其二,工期往往也被压的很紧。以编曲为例,一个成熟的下沉市场编曲一天一首甚至一天两首都是常态。通常下沉歌都会被打上“低质”、“土”的代名词,因为只要旋律朗朗上口,歌词有共鸣、曲风符合短视频调性,然后把量跑起来就够了,太多“艺术”上的设计反而会使用户群变窄,背离公司的商业初衷(平台歌相对要好一些)。
然后是文艺口,它的特性和上文所述的其他领域有所不同。如果说其他领域可看作是ToB(To Business)或ToC(To Customer)的话,那文艺口的本质其实是ToG(To Government)。我们通过一张表格来对比不同类型的目标用户群体之间的区别,相信看过后,你对文艺口的模式也会有了一定的判断:
商业基础知识:不同目标类型用户群体的特性对比
以往文艺口的音乐创作往往会被打上“不时髦”的标签,但是近期(2025.01)由于各地的文旅热以及新媒体外宣的需求,很多文艺口创作一改风格,逐渐趋于市场化,甚至会邀请商业艺人参与。
最后是独立音乐,大部分从事独立音乐的音乐人初衷是不考虑变现的,制作过程也由一个人独立完成或小团队根据自己内部情况灵活分配。不过近年(2025.01)随着商业制作市场的需求日渐走低,越来越多原本以商业案为主的音乐人,也尝试走上了原创/独立音乐的道路,很多流媒体平台与Live House、音乐节主办方,也陆续推出了一系列扶持独立音乐人的变现渠道。独立音乐如果变现,大体就是围绕着版税、粉丝支持、比赛奖金、授权出售、音乐节/个人巡演、周边销售几种来展开。那么你不难看出,其实独立音乐的本质,就是经营自己。
五、入行渠道与要求
歌曲制作行业因其涉及面极为广泛,实难以寥寥数语加以概括其职业发展路径。然而,在此我以这样一句话作为全篇的起始,即:
歌曲行业的运作模式,本质上还停留在农耕社会。
没错,无论你现在所处的是哪个圈层、做的哪个领域、以及身处多么大的平台,都会发现这行的运作模式完全符合小农经济——“以家庭为单位、封闭性和分散性” 的特征,即:
作坊式的生产主体,自给自足;
熟人经济,资源继承完全依赖口口相传;
信息在各个小圈子封闭传递,且彼此几乎没有交流;
后继者无标准化规培流程,以及公开透明的入职、晋升通道。
但还是要说句公道话,全球所有内容生产行业,其实或多或少都存在类似的问题,只不过在歌曲市场特别是华语乐坛这里表现尤为明显。既然如此,这个行业的发展常态,往往并不在于你想进入哪个领域,而在于你接洽到了哪个领域的资源。所以,几乎所有从业者,都会选择吃百家饭,即多线并行发展。
同样,歌曲制作领域的职位也可以大体分为甲方(内容使用者)和乙方(内容生产者),现今的一些相关公司内,也会像游戏行业的研发侧一样,提供部分需要音乐人支持的In-House岗位,但是必须清楚,这个市场甲方title整体数量,远远不及游戏行业的同类title。因此除开独立音乐这种更多围绕个人营销/个人IP打造的方向外,大多数融入商业市场制作流程的人,其实都是乙方(也就是接到某个客户的需求,然后完成创作/制作)。
本章并不讨论如内容运营、宣推、经纪人,以及官方文艺岗、音乐教师等与市场化歌曲创作/制作本身无关的职业。也不讨论具体到词曲作者、歌手、混音师等细分工种的各自职业发展路径,仅仅给出一个普适于所有人的通用入行与发展思路,如果你有想聊的细节,可以关注日后的推文,或者欢迎留言私信交流。
基础能力
首先,对于一个从事市场化歌曲制作的音乐人来讲,有一个风格在华语乐坛绝对绕不开,即以四大件+弦乐为主的慢板抒情歌。它们大概长这样:
细心的你一定会发现,华语乐坛至少一半的曲风都在围绕着这个编配形式展开。所以无论你是哪个工种,只要进入了主流歌曲市场,在日后的职业生涯中这个风格一定会频繁接触(除非你从事的是说唱、民谣这类圈子较为固定的领域)。所以建议大家在入行前就把此类风格的制作水平做到一定的高度与效率(效率指完成一首完整的作品最多不超过一周),然后再在其他某个风格上有突出的建树,这会大大降低你接案子的门槛。
其次,看这篇文章的大家相信对自己的职业生涯应该都有一定追求,那么现在的主流歌曲市场在从业者水平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圈层越往上走,越强调作品辨识度与编配上的微创新。所以如果你的目标是较高层级的项目,只达到循规蹈矩做慢歌的程度,其实也不太够了,你需要有自己的审美以及对作品的理解,让词曲编唱四个元素更贴合、更有辨识度设计感。否则你一定会发现做着做着无论是价位还是圈子都会卡在一个瓶颈。
接下来,我们从甲方的In-House岗位开始,逐一看下各个领域的入行情况:
唱片公司/流媒体平台
这类职位大多在各大唱片公司、流媒体平台、中大型版权公司内,我们先来看一则TME(腾讯音乐娱乐集团)自有工作室“制作家”的招聘JD:
不难看出,甲方制作岗位大多围绕着“企划/制作统筹/制作人”这类偏顶层设计或整体把控的职能展开。而对于具体的词曲编录混,其实更多是外包给供应商完成,也就是各个独立制作人/录音棚/音乐工作室。甲方公司的这类岗位对个人的项目管理与统筹能力,以及手上优质的歌手、词曲作者、制作人等行业资源储备要求较高。对于具体如何找到这类公司的招聘渠道并入职,基本可以参考本系列“游戏音频篇”第四章,本文暂不赘述:
一般而言,进入甲方公司的人大多在读书的时候就在相关公司实习过并转正、或是积累一定行业人脉后被内推/被挖、或甲方公司之间互相跳槽,社招0从业经历转行进去的人相对较少(正如前文所述,歌曲行业整体的圈子文化相对更重)。因此,这个市场上的大多数人想谋得一个班上,一般还是会回到录音棚/工作室中。
录音棚/工作室
这是歌曲行业中最典型的乙方侧。大多数录音棚/工作室的存活状况极度依赖老板的个人能力及业务资源,因此这类公司也符合一般中小企业的组织性,即。
专注于某一特定的领域,依赖少数关键客户或供应商;
人力资源有限,组织结构简单,公司文化具有较强的创始人个人色彩。
不难看出,录音棚/工作室的人力需求,完美符合圈子文化的特点——口口相传。很多雇主甚至都不会把招人的信息贴在招聘网站上,而是完全依赖“人传人”的相互介绍。是的,这是一个信任成本非常高的行业。虽然你在Boss直聘等网站上也确实可以刷到一部分工作室的招聘需求,但通常无论是发展前景还是薪资待遇,都不及小圈子内推的含金量(甚至这些公司有可能都不是真的在招人)。既然如此,作为准备应聘的你,除了需要尽可能多的联系身边的朋友、长辈获取雇主信息外,最重要的是要保持一个学徒的心。大多数在这个领域混的好的新人,本质并不是在上班,而是在“拜师父”。
如果你渴望进入这个领域,首先最重要的是学会做人(没有人不喜欢谦卑、嘴甜、人靠谱、有服务意识的新人)。其次,你需要有自己的信息渠道,知道究竟哪位“师父”业务充盈、人品良好、值得跟随,然后尽最大可能发动你的关系网并获取推荐(或者直接放低姿态去毛遂自荐),成为他的徒弟或者助理。通常,在这类公司里前3-5年不要对薪资待遇有任何的期待与要求,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忠诚于师父,然后学习、提升自己,以及办事靠谱,在无数次的琐碎工作中积累圈子里的信任与口碑。待羽翼丰满之后,告别师父独当一面。而羽翼丰满的标准也很简单,只有如下四点:
你的制作质量是否达到行业内的平均水平以上;
你的制作效率是否达到行业内的平均水平以上;
你作品的最后整体水准是否与市面上大多商业发行作品无异;
你是否储备了达到收入预期且可循环的潜在客户资源。
自由职业
如果你幸运的做到了以上,那么恭喜你,你已经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制作人了。此时,你大概率在行业里积累了一定口碑,甚至也成为了小圈子中信息传递的一员,相信对于这个阶段的你,也肯定不需要我来告诉你怎么去入行,怎么接案子了。
不过据我了解,现在有一部分新人可能并没有动力或机遇进到甲方公司和大型录音棚/工作室。很多新人一毕业就走上了freelance的路。实话说,除了少部分出道自带资源、天赋极度异禀且自我管理能力超强的人,我并不推荐大家主动选择这样。因为如果你想稳扎稳打的走好自己的职业道路,平台的意义其实是非常大的(很多时候如果你不在这个圈子里,做的再好也没有人知道)。平台可以赋予你一个能被大家认可的身份,也可以赋予你一定超过个人资源的项目机会。这些对新人都是极好的背书。但是,如果你一定要坚持自己向往自由的心,那么我还是会给到你六点建议,即:
自由职业的本质与做生意无异,养成布局思维;
找客户的基本方法论:即认识关键的人,并获取信任;
所以要搞清楚行业流程,知道自己的甲方究竟是谁、在哪;
然后用心对待自己的每一个客户,哪怕单子再小;
保持学习,保持进步,保持分享,保持思考,保持跟人打交道;
有一个可以持续对外输出的窗口,如自媒体。
有了这些,你还能做的就只有坚持、坚持、还是坚持,剩下的就是等待机遇、厚积薄发。
到这里,全文就结束了,不知看到这里,你是否能够理解开篇我所说的“五味杂陈”。最后,由衷的祝福你,可以在这个混乱与机遇并存的市场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那团火。
六、后语
本来在预告里,我把这篇的标题称为《歌曲编曲篇》,但后来一想,只是编曲的话能讲的东西未免太窄,所以改成了现在的版本,即《歌曲制作篇》。
上篇文章发出后,带来了不错的反馈。因此本着对读者负责的态度,本篇在撰写过程中采纳了很多大家的建议,如调整目录、精炼语言、加入更多图片便于理解等。但似乎最后依然把篇幅搞的很长,没办法,歌曲市场实在太大了。感谢所有为我提供信息的朋友们,也感谢不厌其烦看到这里的读者,如果你有任何想聊的事情,欢迎给我留言。本文多数图片来自互联网,如侵犯了您的权益,请联系我删除。最后,用一首自己编曲的歌,作为今天的结尾吧,恭祝大家2025新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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